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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8

一四七 花祭本生谭

(菩萨═虚空神)

序分

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某起不净念之比丘所作之谈话。佛问彼曰:“汝比丘!汝心怀不净之念为事实耶?”答曰:“唯然,是为事实!”“汝究为对何人乃至起此不净之念耶?”当佛重问彼时,彼答曰:“为对予之先妻!世尊!彼女实为一优美之女,予无彼女,即不得暂时之安住。”尔时佛向彼言:“彼女对汝为一完全无益之女!前生汝为彼女曾受磔刑之苦,而汝常为彼女夺心,命终遂堕入地狱。然今汝何故仍爱着彼女耶?”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

昔日,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,菩萨生为虚空神。尔时,恰于波罗奈之都行伽提伽祭之夜祭,各街道装饰如同天国之美丽,所有人众皆作余兴。尔时有一贫乏之男,除一领粗衣之外,别无所有,彼因无数次之洗濯与穿着,衣服处处折皱,不计其数。

然其妻向彼故为讽刺言曰:“贵君!予欲着浓染红蓝色之礼服,上重着外衣,与贵君一同出发前往观览伽提伽祭之夜祭。”男人受窘而言曰:“我等贫乏之人穿着红蓝色浓染之礼服,能悠游散步于市内耶?”女怒曰:“如无红蓝之礼服,则予不往观览,汝可携其它女人前往!”于是男人问曰:“汝何以出此无理之言,使予痛苦。而红蓝之礼服,究竟如何能得之耶?”女教之曰:“贵君!男人如有胆气,则任何事无不可能为之。而国王之红蓝园即有多数之红蓝草。”男:“喔,吾妻!彼一场所,等诸鬼神所领之莲池!其上监视甚严,到底不能接近。汝不可起如是无理之奢望。汝应对现所持有之物满足。”女:“贵君!现为夜半黑暗之时,男人一人无不可行之处!”彼女强加劝诱。于是彼为彼女频频劝诱,遂为爱情所羁绊,终于承诺。彼安慰彼女曰:“吾妻!安心勿忧!”其夜,彼抱定舍命之决心,离街前往国王之红蓝园,冲破篱障,潜入内苑。守卫闻破篱之音,大喊有贼,将彼包围,捉缚手足,与以掷打,将彼捆缚。

天明之后,曳彼至国王面前,国王命令:“游街示众,然后处以砾刑刺杀!”于是彼被缚后手,于市中游街后,以锐利之枪突刺,苦痛难耐,乌落于头上,以嘴啄眼,然彼雕受此苦痛,仍不稍止意思念彼妻之事,彼思∶“予不能使汝着红篮色之礼服,双手扶肩,一同往观伽提伽之夜祭,实甚遗憾。”彼唱次之偈:

    乌啄我之眼     不思何苦痛

    红蓝浓乐着     与妻执手共

    伽提伽星祭     不见甚可惜

如是彼为妻之事非常悲痛而命终,彼于死后堕入地狱之中。

结分

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“尔时之夫妻是今之夫妻,而在虚空明其事之虚空神即是我。”

一四八 豺本生谭

(菩萨═豺)

序分

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,对离欲所作之谈话。于舍卫城有大商人之 子五百人同伴,闻佛之说法,专心于其教,遂出家住于祇园给孤独长者所建立之精 舍而修行。然于某日之夜中,彼等之心,实即萌生可厌之烦恼欲念。彼等原为离诸 欲烦恼而出家,今则反悔思欲再满足自己之欲念。

尔时,佛于是夜,立即依神通力放不可思议之光明,对住于祇园精舍之比丘等之心,究为如何之妄念所囚系,观察彼等之心,看破彼等诸比丘之内心,萌生贪爱之妄念。佛如母之看守其独子,如只眼人特别守护他之一眼,对其弟子特别看护,朝夕于彼等起欲念时,立即使彼等愈益旺盛之欲念,实时灭却,是故佛自思惟:“予将如转轮圣王 1驰驱遍历其国土!我今向彼等说法,使彼等舍离欲念,成阿罗汉。”于是佛由香室中出,以如甘露之声,呼具寿之长老法宝阿难曰:“阿难!”长老阿难往佛前礼拜,恭敬待命曰:“世尊!何事?”佛命令曰:“阿难!汝使住于给孤独长者建立精舍之比丘众,悉皆参集于香室之前!”阿难秘密思惟:“今若仅召集五百比丘等,则彼等自思:‘佛已知我等内心萌生烦恼之妄念!’则心抱畏惧之念,将对佛之说法,不能发问。因此,予将命所有比丘不遗一人,前来参集。”于是阿难云:“谨如尊命。”彼持键往各庵室遍访,集合所有比丘于香室之前时,为佛设置宝座。佛正身端正,结踟趺坐,如大盘石上耸立之须弥山,着于所设之宝座。四边围绕,双双对对,普现佛之六色大光明之光辉,其光明如大钵之大,天盖之大,普遍放散,闪于天之一方,如电光之透彻,又如晓明升起之太阳,光摇大海之水底。比丘等向佛稽首礼拜,如绕诽红之布衣,围绕于佛之周围而著作。

佛发梵音,开始为比丘等宣说妙法,佛言:“汝等比丘!为比丘者,实不应起欲觉、瞠觉、害觉等之三不善觉。内心所起之烦恼,不可思为微细,烦恼实为大敌,敌虽小亦不可轻视,彼一得场所,常生至破灭;如是萌起仅少之烦恼,一得增大,遂生至大破灭。烦恼实如毒如搔痛养,亦如毒蛇,如电光雷鸣,不可执着,实为可恐怖者,虽于瞬间所起之烦恼,应依思惟之力,亦不暂止于心,如露滴莲叶之上,立即消碎,应即打破。昔日诸贤虽对极微细之烦恼,亦为忏侮,完全断尽,于内心不再发生。”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

昔日,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,菩萨而生为豺,住于某河畔之森林中。尔时一匹老象,毙死于恒河岸边,彼豺探求饵食,发现老象之尸体,彼非常欢喜,得大美食。彼往其前,先啮其鼻,然洽如啮食铁锄,彼自语曰:“奇哉!异哉!此处竟不能食!”其次啮牙,坚如啮骨;其次啮耳,如同笊;其次啮足,犹如啮咬石臼;其次啮尾,又如啮杵,彼云:“此处亦不能食!”于是到处探求,竟无可食之处。其中彼探得象之肚门,彼云:“此处完全柔软,如食果品,且有甘味,于此身体之中,此方为最柔软而味最佳之处!”于是彼由此处渐渐进入,遂入于象腹之中,食其肾脏、肺脏;于咽喉渴时,即吸其血,疲劳憩息之时,即卧身体于象腹中休息,如是彼仔细思量:“此象腹中实为予心情最善之住家,思欲食时,则有美好如所思之肉食。更有如何较此最佳之事耶?”彼自言语而不往他所,在象之腹中食肉度日。

经过时日之同时,彼象之尸体曝晒,为热风所吹,为太阳灼热之光线所烧,渐次干燥,皮肤收缩,而豺进入之入口亦次第缩小,腹之内部亦渐渐黑暗。彼思欲出此与世间全然遮断之住家,因尸体干涸,肉亦干涸,血液完全涸竭,彼失去出口,心中不由而生出恐惧,到处冲撞回旋,为巡求出口而狂乱,恰如回锅重煮之米饭,于釜内沸腾,彼于象腹中上下回驰。

其间大雨降下,为此,尸体含湿气而膨胀,遂稍恢复元来之状。彼认出开启肛门,如星之光,豺认知其洞穴,彼云:“予命方始仅得救矣!”于是彼由象头折返,以猛然之势,向肛门突进,以头破其穴,遂得外出。其唯一无二无三身体之毛,于通过肛门之际,均被剥落。彼身体无毛如多罗树,心怀怯懦而续奔走,彼忽然止步,仔细遍观自己之身体时,切实生后悔之念,彼心大有感触,彼思∶“予之苦痛,非为依任何人之所为,完全依贪欲之因缘而得之结果。自今以后,我决不起贪念,再不进象体!”于是唱次之偈:

    二度再不入     再不入二度

    不入象之腹     因果实可怖

如是语毕,彼由其处走去,再不回顾其象之尸体。由此以后,完全不稍生贪欲之心。

结分

佛述此法语后,佛言:“汝等比丘!内心勿起烦恼之增进,应常调御汝心!”佛为说明四谛,说四谛竟,彼等五百比丘得阿罗汉。余者或得预流果,或得一来果,或得不还果。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“尔时之豺即是我。”

注 1 转轮圣王身具三十二相,即位时由天感得轮宝,转其轮宝,降伏四方云转圣王。此为古代印度人理想之人格。

一四九 一叶本生谭

(菩萨═仙人)

序分

此本生谭是佛在毗舍离之近郊大林之重阁讲堂时,对恶太子离车所作之谈话。当时毗舍离为非常繁华之都,三重之城壁,连绵数里,其三方有严紧之楼门耸立。其城中有七千七百七人之国王支配其国,而又有同数之太守,将军、富豪住居。

于此等诸多之太子中,有一恶太子名日离车,其性质实甚凶悍、残忍、粗暴,忿怒残害之情,常如毒蛇之炽燃。彼一旦发怒,任何人于彼面前,能彼此与以忠言相告者,竟无一人。彼之两亲、亲戚、友人亦无一人对彼加以训诫,彼之两亲等思惟:“此太子实为凶悍,气性荒暴,除佛之外,将无任何人能以导彼!”彼等两亲携彼往佛之前曰:“世尊!此太子实气性荒暴,甚易激怒,请佛对此太子使闻善教。”佛向彼太子曰:“太子!人者心中不可有忿怒、粗暴、憎恶之念。不亲切之语言,实此正如飞扑啮人之毒蛇,又如潜伏林中之盗贼,又如食人而来之恶魔,动摇身心,生来世时,将直堕地狱。于现世易怒之人,纵身着美装,而其相状丑陋,彼之颜虽如满月之美辉,亦如太阳烧焦之莲花,又如覆尘之金钵,成为丑陋之物;是故,依丑陋之忿怒,人人等诸以白刃自杀,食毒、自缚,投身于绝壁,而依忿怒,死后彼等必堕地狱。有害心之人,于现世被人呵责,死后必堕地狱,纵然受生于人界,亦多生病患。即如眼疾耳疾诸病,一一逐次发生。去瞠恚之念,则不感苦恼,故对一切有情应持慈心爱心。如是之人,始能脱地狱之苦。”

彼太子闻佛说法,依此一言,深生悔恨之念,至生慈爱之心、柔顺之心。彼充满廉耻与感激之念,自不能举首扬面,如除毒牙之毒蛇,如初剪截之螃蟹,又如折角之水牛。

诸多比丘等目击太子之状态,集于法堂,专就此事开始论议:“恶太子离车,长久期间彼之两亲、亲戚、友人皆不能忠告训谕,如何于佛一言之下而被说服,使其自行忏悔耶?此恰如训象师尽六术以御醉狂之象。若然,说此妙法谓:‘比丘!依驯象师所训之象,善能驰驱。或在一方,或前或后,或左或右,使得自由行布。而调马师调牛师于牛马亦与此同样。比丘!如来、应供、等正觉者所训致之人,亦得善导,即可为八方面之向导,彼见色为色,乃至如实见之。此被称为瑜伽行无上之人法实义。’如是说者,实为依等正觉者所说之人法真实义也。”

尔时适值佛出至彼处问曰:“汝等比丘!今有何语,集于此处?”比丘等答曰:“如是如是之语!”佛言:“汝等比丘!依我一言训致于彼之事,非自今始,前生即有依我一言驯致于彼之事!”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

昔日,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,菩萨出生于西北婆罗门之家,及成长后,于得叉尸罗游学,修习三吠陀及一切其它之学艺,学毕归乡,暂度家庭之生活。然不久失去其父,彼怀出家得道之志,遂出家修行,得通力定力,隐遁于雪山之隐所。于彼处暂住之间,缺乏盐及日常其它用品,归至人里,来至波罗奈之市街,于御苑中过夜至天明。

翌日,彼调整衣服,端正威仪,着仙人之服入都,次第行乞,遂到着王城之门前。尔时国王身倚高楼之?,向远处遥望,见彼之状,为其正肃之作法、崇高之威仪所吸,深受感动,一时恍惚自思∶“啊!彼仙人实为威仪端正,心意调适,威相殊妙,如步步散布千两(贵重)黄金,又立如狮子王,而以威光行步。若此世有体得正法之人,实即应如斯人之胸怀也。”国王顾家臣一人,呼之近前。家臣问曰:“陛下!何事差遣?”国王命之曰:“呼彼仙人前来!”家臣云:“谨遵王命!”即速往仙人之傍,恭敬作礼,出其不意,取过菩萨手持之钵。菩萨吃惊责之曰:“汝欲何为?”家臣答曰:“圣者!国王命予前来宣召。”菩萨曰:“予之住居在雪山中,国王不知此道理!”菩萨坚不首肯,家臣等仍原归去,向国王悉尽陈述此事。国王自思其周围无一可与知心相语之友,于是国王再命家臣曰:“务须呼彼前来此处!”于是家臣再往敬礼菩萨,强行伴彼来至王城。

国王敬礼菩萨,为之立天盖,请彼就黄金之玉座,亲自执着,供养诸种珍味。国王问曰:“圣者!今住何处耶?”菩萨答曰:“我之住居于雪山中。”国王又重问曰:“自今欲往何处耶?”菩萨答曰:“欲求雨期安居之场所。”国王云:“若然,圣者!请止于我等之御苑!”王恳望留住,菩萨亦心善承诺。国王立即自行调食,供养菩萨,亲赴御苑,准备香室,造夜之室及昼之居间,调配、调度沙门之用具,命园丁善加看顾,然后回归王城。菩萨暂住国王御苑,国王亦日二三次访问彼。

然此大国有一呼为恶太子之王子,实甚粗暴凶悍,即国王亦无如之何,亲近之者,当然如何亦不得为之。大臣、婆罗门、市民等虽共同劝谕:“王子!如是之事不可为之,如彼之事不应为之。”此则愈增其怒,对他人忠言,几皆不从。国王心中密思:“除此苦行有德圣者之外,将无任何人能训诫此太子!”于是国王伴太子往访菩萨。王云:“圣者!此太子其性质实荒暴易怒,我等对此太子,如何均不能劝谕,愿圣者以善巧方便,导彼入正!”于是国王置太子于菩萨前归去。

菩萨与太子俱,于御苑之中,到处逍遥,菩萨忽然发现一株纴婆树之嫩芽,问太子曰:“太子!今请啮此树之枝叶,其味如何?”太子即取一叶啮食,以试其味,太子立即唾吐于地上。菩萨问曰:“太子!其味如何?”太子答曰:“此树如剧毒之毒草,如是任其成长,将有多人死去!”菩萨即迅速摘取纴婆树之叶,于掌中揉碎,唱次之偈:

    此树一叶之嫩芽     地上尚未加四叶

    其叶既已有剧毒     若成大树将如何

尔时菩萨向彼训诚曰:“太子!贵君今啮此纴婆树之叶云∶‘今为如此小叶,尚持如此剧毒,将来成长,将如何耶?’乃摘揉其叶,投弃于地。汝对此树所起之感,岂非与诸人对汝所抱之感为同样耶?诸人云:‘彼太子于幼时,即如此残忍易怒,成长若为国王,实则将为如何之事,不得而知。我等依彼将为如何,实不可知。’诸人由贵君之手,夺去国王之荣位,将如纴婆树之除根,将被放逐于国外。因此,王子应止如维婆树之毒,自今以后,应充满宽大慈爱之心!”王子于菩萨教诫后,完全谦逊慈爱甚深,待人非常亲切。彼善体菩萨调诫之心,于父王死后,成为国王,为布施等善行,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。

结分

佛述此法语后,佛言:“汝等比丘!彼离车太子依予之训诫,非自今始,于前生予即有训彼之事。”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“尔时之恶太子是彼之离车,国王是阿难,与教训之仙人即是我。”

一五○ 等活本生谭

(菩萨═阿阇梨)

序分

此本生谭是佛在竹林精舍时,对结交恶友之阿阇世王所作之谈话。阿阇世王因亲交对佛为怨敌,自行非法破戒之提婆达多,遂自行过信彼之虚妄不实之人格,彼云:“予须回复彼失坠之名声!”于是费几多之国币于象头山为其营造庄严之精舍。不止此也,彼从其诬言,并将已为法王、已得须陀洹初学圣者之位、被列为声闻圣者行列之父王逆弑至死,自灭须陀洹之因,招致大祸。当彼闻提婆达多依其罪为大地吞噬,彼思:“予今将为大地吞噬耶?“彼深为恐怖之念,不断自责,虽为王者而不得王者之安慰,不得安然就眠,唯宛若受严酷鞭打之幼象,唯怀恐惧与战栗。如同大地陷裂,堕入阿鼻地狱,又如此身为其所吞噬,又如逆堕热铁地狱,为铁之刀枪所刺,百感交集,不能成眠。彼如一受伤之鸡,恐惧而一时亦不得安住之暇,因此,彼谒等正觉者(佛),忏悔其罪,愿亲请教益,然耻于己之罪业深重,不易为佛所接纳。

尔时,恰于王舍城内行伽提伽祭之夜祭,诸街以美丽之光明所庄严,恰如地上天国之出现。国王由诸多之朝臣、司祭所围绕,坐黄金之玉座。王见近于玉座侍坐之耆婆(王弟瞿摩罗巴洽)心中密思:“予与耆婆同往佛前访问谒佛。然予不能如是云∶“耆婆!予不能自往,请汝导予至佛前。’善哉!予有方便。若予问:‘于此清夜,我等最应尊之沙门、婆罗门究为何人?对何人我将能生崇敬归仰之念,而能安慰我等烦恼之胸襟耶?’ 多数朝臣等将自赞其师之名,从而耆婆亦必赞佛之名,于是将能同往其师之前!”于是彼歌五句之诗,赞美此夜:

    实为美丽之清夜     实为胜妙之清夜

    实为光辉之清夜     实为快乐之清夜

    实为喜悦之清夜!

王问曰:“于此清明之夜,与我等尊敬与心和平之沙门、婆罗门为何人耶?”尔时某朝臣赞不兰迦叶之名,又某者赞末迦梨瞿舍利,又某者赞阿耆多翅舍钦婆罗之名,又某者赞婆浮陀伽旃那之名,又某者赞散若夷毗罗梨弗之名,又某者赞尼干子之名。然国王闻彼等回答,只默默不发一言,何以故?国王闻此等之名,彼心密思期待耆婆大臣回答之故。然耆婆自思:“予欲得知国王是否期待自己之回答!”故彼只暂默坐。国王难耐,遂问彼曰:“耆婆!汝何故默然不语耶?”尔时耆婆恭敬由座起立,向佛所在之方向,叉手合掌,遥为敬礼曰:“大王!此应供等正觉者(佛),其弟子千三百五十人俱,在我庵摩树林,而唯于佛始得闻有如是殊妙之名声!”于是说示阿罗汉之九种功德终了,更又进而说示彼出生以来超越未曾有之所有豫言佛之威相。耆婆于是曰:“大王!尊崇此佛,闻其说法,以质疑念!”大王非常愉悦,命令曰:“若然,耆婆!准备象车!”象车立即备齐,国王表示大王之威相,向耆婆庵摩罗树林而来。于充满清香僧庵之中,佛为几多比丘众围绕,王即遥拜,寂静无声,静止如大洋之比丘众,随处散见。王云:“啊!予未曾得见如是之威相!”首先感觉佛之庄严威仪,于是向僧伽合掌敬礼,与以赞叹,次向佛敬礼,坐于一隅终了,就沙门果而发问。

尔时佛行二次读诵之仪,说沙门果经。国王依此经之说,难止欢喜之念,自愿请佛宽恕,由座起立,恭敬敬礼而退去。大王去后不久,佛对比丘等言曰:“汝等比丘!彼大王善果之根已绝,汝等比丘!若彼大王不为夺王位夺其父法王之命寿,则彼即座断欲离诸恶,将得法眼。然彼亲近提婆达多,因犯大罪,遂失须陀洹果。”翌日,比丘等集于法堂,开始议论:“诸位法友!阿阇世王犯大罪亲近非戒恶业之提婆达多,至杀害父王,遂失须陀洹果。大王为提婆达多,达致破灭!”佛来彼处问曰:“汝等比丘!汝等今有何语,集于此处?”彼等答曰:“实为如是如是之语。”佛言:“汝等比丘!阿阇世王犯大罪,自陷大破灭,非自今始,于前生即犯大罪,自招破灭!”于是为说过去之事。

主分

昔日,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,菩萨生于婆罗门族大富豪之家。成长后,往得叉尸罗游学,修习所有之学艺,于波罗奈成为有名之阿阇梨,向五百青年授教。于彼等青年中,有名桑吉瓦之一青年,菩萨传授彼死者苏生之法,彼虽得苏生法之传授,然尚未得解咒之法。某日,彼与他之青年俱,彼为夸耀己之法力,深入森林之中,发现一只死虎,彼对其他青年发大言曰:“诸位贤者!予今将使此死虎苏生。”他之诸青年曰:“汝如何能为此事?”彼答曰:“诸位贤者!请善观之,予必能使其苏生。”他之青年等云:“汝谓汝能,请为之一观。”语毕,青年等仍皆攀登至树上。桑吉瓦于是唱念某种咒语,取砂砾向死虎猛烈投掷,其虎忽然苏醒,以猛烈之势飞扑,啮咬桑吉瓦之咽喉,遂将彼啮杀,然后虎亦倒毙于其处,而桑吉瓦亦被打倒于其处,两者一同并枕倒于其处而死。诸青年由森林遁归,往彼阿阇梨之前,说明详细情形。阿阇梨向年幼弟子等教示曰:“为恶业,犯禁戒,不自耻者,则常受如是之祸难。”于是为唱次之偈:

    亲近于恶人     帮助恶人者

    彼自被杀害     桑吉瓦与虎

菩萨以此偈向青年等说法,为布施等善行,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。

结分

佛述此法语后,作本生今昔之结语:“尔时使死虎苏生之青年是阿阇世王,阿阇梨即是我。”